2025年的联邦拨款大冻结已经结束，但不要指望它会永远消失。

　　《华盛顿邮报》（The Washington Post）首先报道称，美国行政管理和预算办公室（Office of Management and Budget）周一发布了冻结拨款的备忘录，现已撤销了该备忘录。整个事情发生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许多人可能根本没有机会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昨天，在对该命令做了什么或没有做什么的广泛困惑中，白宫新闻秘书卡洛琳·莱维特无法回答有关该命令的具体问题。两党的州和地方官员都很困惑，昨天下午，一名联邦法官阻止了这一命令。今天，管理和预算局退缩了——至少目前如此。白宫表示，它已经撤销了备忘录中冻结拨款的规定，但没有撤销备忘录中提到的行政命令，其中一些行政命令要求冻结支出。部分目的似乎是缩短可能产生不利裁决的法庭程序。

　　这一事件类似于特朗普第一届政府的无能笨拙，尤其是在其最初的日子里。但这不是侥幸，也不是临时行动。这是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计划的一部分，目的是为行政部门夺取权力，本周的戏剧性事件最好被理解为共和党内部对优先事项的争夺，而不是失控的混乱。

　　冻结拨款失败是特朗普第二任期政府大幅部署行政权力战略的一个例子，这是一个更大的、有点自相矛盾的策略的一部分，目的是缩小整个联邦政府。“保守派总统面临的巨大挑战是，迫切需要积极利用行政部门的巨大权力，将权力——包括目前由行政部门掌握的权力——归还给美国人民，”特朗普提名的行政管理和预算办公室主任拉塞尔·沃特（Russell Vought）在《2025计划》（Project 2025）中写道。该计划是特朗普的右翼智库传统基金会（Heritage Foundation）为保守派政府制定的蓝图。他们的策略是夺取权力，并挑战国会和法院来阻止它。正如本周的不幸事件所显示的那样，这种策略是不可预测的，但它的风险也相对较低。政府内部的空想家们想看看他们能逃脱什么惩罚，如果行不通，那就顺其自然。

　　但奥巴马政府还有其他对政治更敏感的工作人员。例如，唐纳德·特朗普总统的意识形态承诺相对较弱。昨天的法院禁令令人讨厌，但冻结的真正效果似乎是反弹——不是来自公众，而是来自州和地方官员，包括许多共和党人，他们对撤回资金和缺乏沟通感到愤怒。政治团队在这一轮中战胜了空想家，但未来还会有更多。

　　在机械层面上，围绕冻结的斗争是一场围绕扣押的斗争，即行政部门不使用国会拨款的权力。联邦法律在这方面的规定和其他法律一样明确：1974年通过的一项法律禁止扣押，除非总统向国会寻求许可。但特朗普和他的一些助手认为，这项法律违宪。

　　在特朗普第一届政府的最后几天，沃特（当时是行政管理和预算局局长）在给国会的一封信中写道，这项法律“在实践中是不可行的，应该进行重大改革或废除。”9月，律师马克·保莱塔（Mark Paoletta）与人合作为沃特的非营利组织“更新美国中心”（Center for renewal America）撰写了一份报告，认为扣押的权力符合宪法；特朗普现在任命保莱塔为行政管理和预算局总法律顾问，他在特朗普第一届政府中也担任过这个职位。正如我的同事罗素·伯曼昨天报道的那样，沃特在他的确认听证会上拒绝承诺遵守《蓄水控制法》。沃特和他的盟友有一个摧毁它的计划。

　　特朗普总统竞选团队表示：“特朗普总统将采取行动，挑战限制扣押权的合宪性。”换句话说，他计划违反法律，提起诉讼，并希望得到大法院的有利裁决。这在过去是有效的。

　　这一切都表明，有时混乱背后是有策略的。这次事情没有像沃特的船员所希望的那样发展。

　　一个令人好奇的问题是，为什么政府不试图通过国会取消乔·拜登（Joe Biden）总统任期内通过的资金。毕竟，共和党现在控制着参众两院。白宫可能有几个理由想要自己做这件事。首先，立法进展缓慢，特朗普更喜欢快速显示结果。其次，共和党的优势很小，尽管共和党当选官员和选民在抽象上支持削减，但他们并不总是支持削减选民喜欢的特定项目，因此白宫可能很难获得必要的简单多数来取消本周试图冻结的一些支出。第三，扣押本身并不是唯一的目标——它也是行政部门在意识形态上夺取权力的一种手段。

　　在《2025计划》中，沃特哀叹国会给了总统太多的权力。“现代保守派总统的任务是代表美国人民限制、控制和指导行政部门。这种挑战是由国会几十年来倾向于将立法权委托给机构官僚机构等因素造成和加剧的，”他写道。矛盾的是，他限制行政部门的计划是赋予它更多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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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为了证明沃特关于国会尊重的观点，众议院议长迈克·约翰逊（Mike Johnson）迄今一直支持白宫。就在十年前，保守派对当时的总统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使用行政命令来做国会民主党人未能或拒绝做的事情感到愤怒。现在，使用更为激进的行政命令是共和党总统的首选手段。

　　由于这一努力是沃特等2025项目负责人意识形态议程的核心，因此撤销这一行政命令可能不会是我们在这方面看到的最后一次努力。而由于政治原因不得不做出让步，往往只会使内部斗争更加激烈。众所周知，特朗普试图大幅削减公务员队伍，清除职业官僚，但《2025计划》的作者对那些他们希望在特朗普第一届政府期间站在他们一边的人怀有特别的敌意。

　　沃特在2023年的一次演讲中说：“我对其中许多问题都有第一手的了解，重要的是，我看到了糟糕的想法最终会如何阻碍我们试图完成的事情，那些不那么有活力的政治任命者拒绝占据道德制高点，尤其是在总统执政的头两年。”他不打算让这种事再次发生。